#構思了兩天,寫出來了這篇內容
#查資料真的很不容易,特別是完全看不懂的時候X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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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俄羅斯人把你當成真的朋友時,他們已經把你當作家人——勇利對這點有切身的感受。
他剛來俄羅斯時,除了維克多和尤里,他可以說是沒有熟識的人,雖然周圍的人對他還算親切,他卻無法完全放開心胸。
並不是不想,而是不習慣,除了日本人多禮拘謹的民族性以外,他本身就不是善於社交的性格。
然而,他知道維克多希望他能更融入俄羅斯的生活。維克多會帶著他認識新環境和新朋友,但是不會強硬地要求他跟其他人互動,偶爾在路上遇到熟人,維克多都會將對話時間控制在不至於讓他尷尬的長度。
勇利知道對方是在顧慮自己,於是他告訴自己試著接納對方的交友圈,這樣維克多才會輕鬆一點。
一開始,他總是被米拉有些奔放的言行舉止嚇到,也常常不知道怎麼回應波波維奇突如其來的多愁善感,不過經過了幾個月的相處,他漸漸掌握和他們相處的節奏,現在甚至會互開玩笑。
六月中旬的某天,勇利正在訓練後短暫休息時,米拉跑來找他:「勇利,你明天晚上有空嗎?」
她露出神秘兮兮的表情。
「是沒什麼事,怎麼了?」
維克多這兩天因為商談贊助不在,預計後天才會回來,所以他明天晚上很空閒。
米拉先往雅科夫的方向看了看,然後才小聲說:「我想問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喝酒,我有個朋友的叔叔的酒吧新開幕,當天消費一律打三折,她想要讓開幕熱鬧一些,所以讓我多邀一些人。」
「這個雅科夫不可能同意吧?」雖然離賽季還有一段時間,但現在也開始有比賽的緊張感了。
「他不同意的事情可多了。怎麼樣?一起來嗎?」
勇利露出遲疑的表情:「我不怎麼能喝酒,妳知道的。」
他話才說完,米拉就笑起來:「酒吧可不只有酒,你也可以喝果汁。而且你來俄羅斯後都還沒去過我們的酒吧,不如趁這機會見識一下,如何?」
見勇利還在猶豫,她又推了一把:「你別擔心,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地方,我保證絕對不會有危害身心的東西,大家單純熱鬧一晚,很有趣的。」
看來對俄羅斯人來說,酒精飲料不算在「危害身心」的範圍。勇利想。
在米拉的強力邀約下,勇利最後還是答應了,並不是因為他對酒吧有興趣,而是他不好意思拒絕對方。
「喔對了,你記得明天把髮膠帶來,順便帶一套輕鬆的便服,不要穿運動服喔!」
進酒吧換衣服可以理解,不過……「為什麼要帶髮膠?」勇利疑惑。
「你看起來太年輕了,我怕他們以為你沒成年。不然這樣,你連身分證都帶著,比較保險一點。」
當天晚上,勇利給維克多傳了訊息,說自己明天晚上跟米拉他們去熟人開的酒吧看看。
手機突然響了,是維克多打來的。
「勇利,你要去哪裡的酒吧?」
「我不知道,要問米拉,他說是朋友的叔叔開的,不是危險的地方。」
「你確定嗎?」維克多還是不放心。
「米拉和波波維奇都會去,應該不會有問題。而且我又不是小孩子,在美國時也有去過酒吧,你放心。」
維克多又交待了幾句,並且讓勇利明天跟米拉問到地址後跟他說,勇利也答應了。
隔天,勇利跟米拉問酒吧地址。
「你不用擔心,波波維奇叫了車,我們到時一起搭車過去。」
「不是的,是維克多想知道地址。」
「維克多?他就算知道地址也沒用啊!」米拉疑惑,接著她瞪大眼睛,「等等,他該不會不讓你去吧?」
「他是沒這麼說,只是讓我不要太晚回來。」
「好吧!你給他打個電話,我直接告訴他位置。」
維克多似乎在忙,兩人等了一分鐘電話都沒有接通,最後是米拉幫勇利傳了訊息,畢竟勇利無法打俄羅斯文。
「好啦!這樣就算報備過了!下午不要忘記換衣服,但是要把練習服套在身上,頭髮也先不要梳,否則雅科夫會起疑的。」
「……」妳該不會常常背著雅科夫跑去玩吧?
當天傍晚訓練結束後,他先在淋浴間洗過澡,這才換上帶來的便服。
來俄羅斯的這幾個月,維克多偶爾會拉他去逛街,而且總是積極幫自己挑選服裝,拜此之賜,他的衣櫃裡總算不是清一色的運動衫和居家休閒服。
勇利站在鏡子前,將自己的瀏海往上撥:「……真的有差這麼多嗎?」實在不懂自己哪裡看起來像未成年。
他照米拉說的套上了練習時的運動服和外套,然而經過雅科夫時,大概是作賊心虛,他總覺得對方看自己的眼神特別銳利。
想不到二十四歲了還能體驗到中學生上課偷看漫畫的刺激感。勇利苦笑。
米拉跟他說波波維奇叫的車等在體育館門口右轉一百公尺遠的路口,勇利猜這麼做的原因大概是不想被雅科夫看到吧?於是他再一次懷疑他們平常是不是沒少做這種事。
他一坐上車,米拉就朝他伸出手:「快點快點,髮膠和梳子給我,我幫你弄頭髮!」
當米拉的手摸上他的頭髮時,他的心中浮現奇怪的感覺。
自從跟著維克多訓練後,他的頭髮都是維克多親自梳的,對於有別於維克多手指的觸感,他有點不習慣。
米拉很熟練地整理勇利的頭髮,跟平常大咧咧的樣子不同,她的動作十分輕柔,但是又非常俐落。
勇利忍不住將她跟維克多做比較,如果是維克多,他會先用手指將自己的頭髮緩緩爬梳過,帶點纏綿的力度,就像每次他撫摸自己的臉頰或是其他地方,勇利一直都很享受那種溫柔。
思及此,他突然有點想念維克多,明明分開沒有兩天,卻覺得好像很久沒見面了,甚至昨天晚上他還輕微失眠,因為不習慣沒有對方的體溫。
來到酒吧後,這裡已經有不少年輕人,勇利大多都沒見過,但是看米拉和波波維奇不斷和周圍的人打招呼,應該有不少都是熟人。
勇利又開始想念維克多,他強烈地感受到—尤其是維克多不在身邊的現在—自己之所以能輕鬆愉快地在俄羅斯生活,完全是因為維克多總是陪著自己,只要維克多在身旁,他從來不會感到絲毫不自在。
此時,米拉和一個深色頭髮的女孩子朝他走來:「勇利,這就是我說的那個朋友,這酒吧是她叔叔開的。」
「我叫娜塔莎。」
「你好,我是勝生勇利。」
「我知道你,我很喜歡你上個賽季的短節目,非常性感。」娜塔莎瞇起眼睛。
「謝謝。」勇利笑了,「性感的是維克多的編舞,我只是照著動作去滑。」
以此為開頭,兩人簡單地聊起來,大多都是比賽的事。娜塔莎也是滑冰運動員,性格落落大方,上了淡妝的五官非常漂亮。
大概聊了十分鐘,有個男人來找娜塔莎,於是她對勇利揮揮手:「待會見囉!」
勇利回以微笑。
他張望四周,在舞池找到米拉和波波維奇,他們正開心地跳著舞,勇利沒有打算過去,最後他決定到吧檯角落坐著。
酒保是個身材魁梧的光頭,他對勇利笑出一口白牙:「小哥,你是勝生勇利吧?」雖然咬字不清楚,他確實是說了勇利的名字。
「我是。」勇利受寵若驚。
「我是亞歷山大。我看過你的比賽,你很不錯!今年世錦賽的表演太精采了,那枚金牌拿得真好,可以請你給我簽個名嗎?」
應對方要求,勇利在他的衣服上簽下自己的名字。
「真是感謝你,這件衣服我不洗了!你想喝什麼?我對自己的手藝很有自信。」
「啊……我不太能喝酒,請給我果汁。」
「來酒吧不喝酒未免太沒意思,不如我給你調一杯濃度低的雞尾酒?」
亞歷山大說完,在勇利面前露了一手花式調酒,他讓三個雪克杯在空中飛著,勇利忍不住讚嘆:「好厲害啊!」
最後被端到他眼前的是一杯淡粉紅色的雞尾酒,杯緣還附了一片檸檬,酒水在暈黃的燈光下反射著甜蜜的色澤,非常漂亮。
伴著鼻尖的檸檬香氣,勇利啜了一口,清甜微酸的水果味在口腔擴散,帶點微微的辣。
「很好喝。」他稱讚,「這是草莓?」
「是蔓越莓,」亞歷山大爽朗笑著,「這是柯夢波丹,算是大多數人都能接受的雞尾酒,因為你說不能喝酒,伏特加我就少放了點……我去招呼客人,你慢慢喝。」
勇利靜靜喝著酒,他發現在場似乎有不少滑冰選手,比如說正跟波波維奇跳舞的金髮女孩,他曾在訓練場看過。
波波維奇一如既往地滿眼深情,要不是知道他目前單身,勇利大概會以為那個女孩是他熱戀的對象。
正如米拉所說,這間酒吧走的是高檔的路子,店裡裝潢精緻講究,還有一區足以容納數十人的表演舞台,樂隊此時正在上面演奏。
米拉跳累了,她找到勇利後在他身旁坐下。
「怎樣?這裡還不錯吧?」
「嗯,我覺得很棒,沒什麼煙味,裝潢也很有格調。」
「這裡白天是正常的餐廳,娜塔莎的叔叔最近突然想改變經營模式,所以和朋友合作,晚上七點以後變成酒吧,而且每天晚上都有表演。」米拉撞了撞勇利的腰,「今天晚上的表演,你猜猜看是什麼?」
TBC.
娜塔莎是誰,大家要不要猜猜看?